昨天，为了这幅画，我听了一下午的鲸鸣。像钝重的马达，像扳手碾压不曾用润滑油滋润交界处的螺母，像打开许久未见天日的仓库的门，像准备停在码头的船的鸣声。我不太喜欢海洋生物的眼睛，死气沉沉，黑不透缝，仿佛盯上几秒，我就会坠入深海，无法呼吸。但我又如此向往那静谧的领地。假如我不是作为一个生命体，而是海中一波急流，我便能不畏惧死亡，抚摸，亲吻那庞大的身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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